阿狗七号

我好帥阿

管管你弟

需要知道的:

1.我烂尾了

2.很久之前写的 我居然还懒得完善

3.四舍五入我终于交党费了 十分激动

4.年上年下无差但是年下多一丢丢

5.就是图个吉利数字 mua










“把鞋放在外头,不要拎着进来。”关宏宇刚打完球回到家,屋里低头看书的亲哥冷不丁的就抬头扫了他一眼,就是平时日里头那种惯性的冷冷一瞪,转眼间就下令驱逐一身臭汗刚溜进房间里的胞弟。


关宏宇也不傻呢,他猴精猴精的。早知道关宏峰嫌他一玩起来疯的上头,不知时间也不知把握好尺度,回来前就把贴着后背饱浸汗水的运动T恤给脱了,原本喜滋滋的以为万事大吉,回家能凑过去和他哥大大方方的聊几句,但他大大低估了关宏峰对于居室干净程度的底线,愣是没想到一双发黄的球鞋也能被亲哥排斥。


没办法,他只得听从指挥从房间里退出去,再把球鞋挨着隔壁的放下。这下总归是一切顺利了吧?关宏宇刚咧开嘴准备和他哥掰几句,后头又悠悠飘出来一句话:“码整齐点,别挨着我的鞋。”话罢,一阵淡然自若的翻书声,隔着半面虚掩的门关宏宇都能想到关宏峰在里头那气定神闲的姿态。不由苦从中来,敢情他这是干什么都不合他亲哥的心意嘛!


可是委屈归委屈,关宏峰的话他是不敢不听的。于是又低下腰拨了拨那双散着酸臭的球鞋,往旁边挪了挪,关宏宇亲眼看着他哥的白鞋离自己这双的距离越来越大,怎么着也确保了不会沾上味了。心里想着关宏峰这要求怎么忒高呢?脚下又好似生风一样,听见关宏峰那边彻底没了任何意见,便迫不及待的携着风坐过去。


其实关宏峰也没做错什么,他刚刚说的话也的确句句在理。父母从小就嘱咐他,身为双胞胎里较为年长的一方,更要对弟弟多加管教。从小到大就是关宏峰负责给野着出门的关宏宇束缚手脚,为父母减少负担。实则关宏宇这边也习惯了,关宏峰作为他哥,的确有管着他的理。不知是培养出的习惯让他不由自主的对他哥狗腿了起来,还是说本身就对兄长心存敬畏呢?意气风发,正值青春期的小关同志在心底里理所当然的答了一句那当然因为他是我哥我才尊重他的!换了谁这样使唤他,他死也不愿意从对方心意。


关宏峰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多一句话就是管管你弟。上至双亲老师下至邻家小妹,横向跨度从小时候拜年偷糖到如今考试作弊,最不能否认的干扰原因就是关宏宇本性顽皮,责怪也听不入耳,所惹出来的事情最后都只能被因人拜托的关宏峰负责数落。大道理也说过,温声细哄也来了,更不用提冷战或是离家出走的事,虽然少有,但因为关宏宇,关宏峰是真真确确做过。后来关宏峰管着管着,还管出了一套门路,索性到最后只对关宏宇来硬的一套,瞪上一眼直接下令,反正爸妈也支持关宏峰,关宏宇在家里没有地位。


关宏宇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实在是不能接受他哥一声不吭给他玩个烈的。像初中那时突然在冰天雪地里跑出去,关宏宇在后面跟了好久才把关宏峰劝回去,自此之后再也不敢翘课去和混混朋友胡玩。虽说这个结果挺值得,但是用关宏峰这个举动换他还是觉得有点亏。爸妈都更喜欢温顺讨巧的哥哥,要是这个家真的要少了谁,也绝无可能丢掉他哥。丢掉关宏宇也不能丢掉关宏峰。


关宏宇也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他谁啊,接受能力早就千锤百炼去到不得了的地步了。平时里有事没事给他哥拣鱼刺,被爸妈喊去按脚,被老师传去办公室搬书……干苦差事的情况他遇到的多了去了。即使不叫关宏宇来,他也会主动的贴上去帮忙。


紧接着,关宏峰发现自己指引弟弟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他也不太在意,只觉岁月蹉跎,关宏宇也渐渐开始懂事了起来。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也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也会像模像样的跟他一起看些刑侦类的书,虽然眼神时常空洞……算了,他不计较。关宏宇不像关宏峰,不能全然集中在一件事上。爸妈也怪他心散,难成大事。关宏宇哈哈一笑,回了二老一句有我哥不就行了呗。有关宏峰在,关宏宇就可以不用上了。反正,关宏峰比关宏宇的用处大了去了,也该由关宏峰来对关宏宇加以管制,琢好这块玉。虽然不是什么上品,但总归能看就行了。关宏宇自己也觉得自己不会是上品的。


关宏峰从笑里看出来点自嘲,尝出来点苦。他现在也是青少年,无论在哪都凭一身天赋才能拥有傲人成绩,但回到家里面对胞弟关宏宇愁眉苦展的脸,他到底还是不敢把自己的高功挂在脸上,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桌子上翻些古籍,不似他家小孩一般对着父母邀功。不是他不想求得夸奖,而是关宏峰在意关宏宇一点一滴的心情变化。


关宏宇察觉到他哥的视线,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又对他哥笑笑,夹过去一块红烧肉,关宏峰说了句谢谢,然后不动声色的吃了。关宏宇也知道,他哥虽然平时日里什么话也不说,实际上可疼着关宏宇呢。对面又探回来一个筷子头,丢来一件肥瘦相称的肉,酱香顿时就从关宏宇的鼻尖钻进胸窝里。他抬头看过去,桌对面的关宏峰还是泰然自若的吃着饭,“你最近要去参加班赛,注意点训练量。”


关宏宇一愣,两兄弟默默无言。他心底里也知道,关宏峰的潜台词是让他别太过度要求自己身体锻炼。每次路过关宏峰那个尖子班,关宏宇都觉得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怎想到亲哥也在关注自己的课外娱乐。本来以为最近身体疲劳的情况没有一个人看见,结果关宏峰还是像往常好几年一样,在他认为大家都不在意自己的时候,对自己的健康情况进行关心。虽然语气更偏向于不可抗的命令,神态也像一贯管制关宏宇般,但刚刚那点酸气也在一瞬里消开了,化作暖融融的感觉,关宏宇这回是真心的高兴。连连扒了好几口米饭送进去那块咸香的猪肉,关宏宇只觉得有他哥真好,他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没隔多久,关宏峰就如愿的走上了自己想要的理想道路。大家都不奇怪,毕竟关宏峰他有能力办到。关宏宇也不奇怪,这是他哥要选的,他只能支持他哥。


但是关宏宇心里有些怅然,他不知道关宏峰出了这趟远门之后,还会不会回来看看他。亲哥还是亲的,是舍不得的。但好在他当初决定了要挨着他哥近一些,选了个和关宏峰多少有些联系的专业。关宏宇身子硬朗,运动神经发达,就算文化科有一定的落差也能弥补的了。


过了四年,又过了四年。新春鞭炮噼里啪啦的循环着,关宏峰回家的次数日益减少。这些年来,他在外出勤执警,鲜有一年吃上团圆饭。上空的烟花粲然的照亮了小城,关宏宇回来睡木板床的次数日益减少。他学会怎么独立的管理自己了,即使嘴巴还是难以脱开那股顽劲,但不再是年少时的劣性了。就连那一点敏感的小心思,似乎也跟着异地的雪铺了一地。


饶是这一年,他们哥俩阴差阳错的又在同一桌上一起吃上了年夜饭。这些年来关宏宇在街头该混到的朋友都在今夜一刀两断了,他所谓的金盆洗手,刹那就又被血往上冲刷着,这是他新生的春节。关宏峰紧急拨号过来,他哥最后还是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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